社会改良刍议

这位摄影师朋友已经拍了一礼拜。
他耐心地陪着。
面对这条他已经走过数千遍的街道,
他的来自外地的朋友兴致勃勃,频繁更换视角,
认为它的嘈杂、破旧,
以及弥漫在廉价交易中的乡音,
都包含着一股原始的冲动,
可以把它们转化为惊世之美。
种种艺术都不堪重负了,现在需要更大的力气
才能将它们从貌似废墟的人缝里拯救出来。
这位朋友追求偏执的美感,
却不知他已在诗句中尝试过许多次;
他以为在这里不再需要用心的修饰,
除了吞噬人的迷信、穷则生变的悲剧。
他的朋友频频摇头,不同意他对熟悉的环境
做的不公平的判断;人生的画卷刚刚打开,
为何只看到枯山剩水?诗,不打算跟其他活法竞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