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梦,主人公掩面而泣,
何等悲伤。待他醒来,
从头至尾,尚可条条有理:
既为他能在其中敏捷善变

而喜悦,又熟知流泪的起源。
但他不以为然,并未接受黎明
的劝告,等到忙完一些世事
再来记录时,从这时的记忆

很难回溯到苏醒时的记忆:
两次记忆之间失去了联系,
而噩梦只剩下少许残骸。
他哭过,但已不记得为什么;

他的定力曾赢过梦里的迷魂香。
现在,他又何等无奈,迫切地
坐在街道背阳的水泥台阶上
把仅存的记忆快速催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