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或许是一个丈夫,
来人间找点什么,
负责一家大小的寝食。
现在,在斜坡上,枯黄的
泡桐树叶攒起的地带,
它受伤了,跛着右脚,小跳并机警。
并不能看清它的眼睛,
不似深渊,也非浮萍擒拿着的碧波。
它委屈极了,几个人走近,
只能恐惧地周旋:那人每近一步,
家的死期就接近一秒。
人盯着这天穹的使者,
交谈着,“它受伤了”:它或许是一个母亲。
它的双翼不能消除恐惧,
也许是你所了解的恐惧,好像人是恐龙,
又可能是在乞求,盼望你是兽医。
待你锁好单车,再来寻它,
此刻,脏乱的斜坡上已不见它,
它刚刚践踏的痕迹也消失。
它的弱小、它受伤的情况,改变了
你的看法,甚至改善着善恶的比例,
因此,不难断定:你是一位男权主义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