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察

这只鸟在看那只鸟，
我在漏过罅隙的寒光里看着一切。
性感，我想，不是的：
它们都不必关心这种话题。
怪它的羽毛太暗，也不是；
怪它没有金色的嗓音，也不是。
又不是互相欣赏。
我猜它可能是在看一份负担，
就是否孵蛋斗嘴后的默视。
通过它的细小的眼睛，
我能核查人间的语言。
我能肯定的是，那只鸟一直看着近处，
忽视了缀满全身的暖日，
自然也没察觉被低估的关注。
还能肯定，这只鸟也没有看见我。
忘我，应是解答关乎它们生死的一切问题的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