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赤鸟穿过树杈,
远看,它们是赤裸的,
近观,它们穿着青苔。
他减弱它们年龄上的油脂,
而倾慕它们散发诱人的天资。
他不会停顿、沉陷在它们其中,
沿着树根朝上攀登的只有时间。
时光吮吸它们的蜜汁,相互补充。
他的时间难以转化为时间中的他。
他擅长的歌咏无助于荡漾。
于是,他认茱萸为知音,
尽管他不了解茱萸的信誉。
卸下桂冠,他也不会变得更轻盈。
他用此后观赏过的枯枝
来对抗那些青苔富含的笛箫。
这只赤鸟找不到组织,
幸好有穿针引线的绝活。
他不肯停下来,力求阴晴颠倒;
人流的前奏是巨大无比的空虚,
随后是交汇的如泣如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