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

他想写一写这个人,
尽管不知他的音容笑貌。
他有不少办法:
现成的、反现成的,

焕然一新的、老套的,等等。
但无论如何,
这个人都不会真实活过来,
哪怕他曾是辞海的过客。

不写他,事关写作的协议、荣辱;
写,又连连遭受莫名的困难。
就这样,等等看,
不是他径自去敲这个人的门,

而是先成为诗神的座上宾。
各种选择,都受观念的束缚,
哪儿有一个营地有一把干柴,
供解放之需,以便轰轰烈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