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久久凝视刚写完的作品,
从多种经验中借鉴改动
一字一句的窍门:力求这样、避免那样。
同时,又警惕着反观此刻的偏好。
他渴望碰到新题材、新句法、新措辞。
更高的境界在哪里?
谁能一眼看穿其中的机关?
多个自我纷纷用力,结果是:
纸的空白处占满赤字。
他权衡第三种写法的得失,
并考虑要不要摸索其他的领域。
看起来,他逾越了本分:
什么都试着做——扮演全知全能者。
不留死结给他人解,
原先布置青草的地方,已是变法的舞台。
他的疲惫是这样形成的:
他把自己推到边界,这是早晨;
而午后,又迅速夺取失地、取回醒目的标徽;
到子夜,反悔的酵母又诉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