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写了一首悼亡诗, 
晚餐后,要求大家止步听他朗诵。 
他解释自己为何会有冲动去写这首诗, 
一种复杂的感情左右他、控制他, 
但最后,他还是从海啸所预示的 
大自然的无情中找到了端绪: 
他打开了狭隘的民族主义枷锁, 
他说,有必要把那些亡灵当成可知世界的一部分; 
但他只称那个受灾的国度为“扶桑”。 
他缓慢有力地念着那些诗句, 
直至听众震惊于其中激战正酣、排山倒海的气势: 
那种能融化冷漠表情的气势, 
那种催促任何人沉静下来的气势。 
人们几乎是屏住呼吸听他驱赶着辞海。 
这一刻,他相信言辞取得了撕心裂肺的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