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麻将房

那位系着绷带、赢了不少钱的女士
尚未经历生育之苦。
她无疑是重复出现在每个下午的牌友中
令无端空气变得多情的源头;
她身上穿戴的织品、饰品
与她匀称的身体融合在一起,
充分展示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。

但无人了解她真正的忧虑,
以及她排忧的渠道;
她似乎并不爱惜这种在外人看来
最巅峰的时刻——长久地把本钱押在赌桌上,
已使她变得憔悴不堪、焦躁不安。

有时,不顾及她的美貌所应允的分寸
频繁说出几句脏话。
她留给他人的美德越来越少,
只剩下不饶人的唇齿。

她的妹妹偶尔来接替她,
但赌客们很难从她的嘴里了解到
哪一个野蛮的男人打伤了她姐姐。
同时,人人都惋惜:她妹妹嫁对了人,
而她通过婚娶来改变命运,已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