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徘徊餐厅,我们向往更好的生活,
讨论它们、描述它们。
每个人都活灵活现,
仿佛在言辞的作用中,
迅速摆脱了现况,已抵达目的地。
但每个人都存在小小的差别,
比如斜对面那位爽朗的女孩,
她说想尽快见到库切,一位著名的小说家,
随后她谈起这种生活的必需性,
众人并不认真听,
我也不敢冒犯他们,
装作对这个小说家一无所知,
当时我以为还有机会,
以为在散伙时,可以适时摆明自己的身份:
一位有所作为的诗人、同样喜爱库切。
然而,她喝醉了,又被一个英俊的
火速驱车赶来的小伙子接走了。
我留下来,还坚持坐了一会儿,
细想合乎内心的行动是什么,
却不知道以后那芳容,再也无缘一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