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境界

他哄儿子午睡之后,
决定为小朋友写点什么。
因即将沉迷细致的生活,
他又警惕这种写法对诗可能造成的损害。

除了父子关系,他不可能衬托更多,
不像圣人在草露滴入秋根之时
以小见大的本事,他的诗还不能摆脱
一些熟悉的成分,甚至从一件小事

骤然触及人性、抚摸一国的传统,
他都缺乏足够的准备。
可见,他竭力从真切生活中寻找出来的
言辞的味道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即便时时揣摩圣人的语气,
从端详到自我实现,仍然困难重重;
一方面,他的儿子直接给予的信息太弱,
另一方面,他不适应陌生的事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