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着一辆崭新的小车来,
穿戴整洁,高领毛衣凸显她的骄人身材。
她脱下这些漂亮的衣裳,只穿缀满鳞片的内衣,
又用一条过长的紫色纱巾轻轻缠住双臂。
她的表演精彩极了,肚皮舞真能灼伤观众的眼睛。
然后,她步入后台,跟我们一起闲坐,等待出资者的款待。
她客气地赞美我那首朗诵诗很有特色,她说她很喜欢。
我不知如何回应才与之交相辉映:
她的明眸皓齿、她不说话时的恬静与不亢不卑。
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——让她继续谈论我的诗,
把她牢牢吸引住;那一刻,渴望她了解诗,
进而能延长这次邂逅带给人的幻想——不被残酷的现实过早唤醒。
可我不敢挑起话端,反而是变了一个人似的
跟邻座的舞美设计辩论起艺术是不是服务于政治。
一开始,我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,
但随着斗智斗勇的升级,我忘却了她的存在,
我以本我——一个诗人的身份——投入了这次阔论。
朋友们劝阻之后,我欲言又止,
已发现那个女孩坐上副驾驶位子,离开了展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