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晴原野旷,极目无氛垢。 
    郭门临渡头,村树连溪口。 
    白水明田外,碧峰出山后。 
    农月无闲人,倾家事南亩。 
      (王维《新晴野望》) 
他最先谈论的不是农田, 
而是确立谈论的基调与氛围。 
在观念与情感结合前夕, 
他必然涉足了陌生而亲切的沃土。 
但他宁肯先诉说渡口的偏僻, 
或从溪流中捕捉细柳的眼波。 
水色是各种图画的纽带, 
碧峰的唤醒——为了设置畅想的边界。 
幸亏他没有移步至月下, 
也不曾寄情于墙外的杏花。 
通过一个闯入者的闲适自得, 
反映出乡村对诗学的信用。 
漠视树上的鸟王, 
排除野兔的讴歌。 
这是唯一的历程、最佳步骤: 
取决于南方,双倍的虚无。